忍着痛进了卫生间,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清醒了不少,就是小腹上一阵接一阵的绞痛让她有点承受不住。 而那些不能回答的问题,他的秘书一开始就会和记者打好招呼,没人敢在采访时冒险问他。
“咚” “心虚了吗?”苏媛媛继续呛声,“被我说中了,想跑了?要不是爸爸告诉我真相,我都要相信你和陆薄言是真爱了。不得不说,你演技挺好的啊。居然还撺掇陆薄言把我和我妈送进拘留所,我告诉你,这件事我们没完!”
虽是这么说,但还是减轻了手上的力度,苏简安这才发现他们的距离很近很近,他熟悉的气息又萦绕在她的鼻息间。 她一个人被绑着手脚躺在地上,凶手的刀尖在她身上划来划去:“在你身上雕一个很漂亮的图案好不好?”
洛小夕捧着手机笑得别有深意。 陆薄言自然而然的牵起苏简安的手:“我送你。”
陆薄言还不打算松开苏简安的手。 相较于陆薄言的流氓举动和流氓要求,苏简安更意外的是陆薄言居然赖床诶。
苏简安深有同感的点头:“给我报纸也不看了,每天看你已经够了。” 苏简安想了想,决定豁出去反正前几天去试礼服的时候,陆薄言已经看过碰过了,再看一次碰一次……也没什么。
这时唐玉兰从厨房里端着汤出来,明显是看见他们这亲昵的动作了,抿着唇笑,苏简安只是感觉双颊又持续升温,把陆薄言的手打下来,陆薄言却顺势牵住了她,带着她往餐厅那边走去。 最后一个猜想让苏简安有种异样的感觉,她不敢仔细体会,忙忙闭上眼睛给自己催眠。
“还记得小夕跟你要了周年庆的邀请函吗?”苏简安说,“小夕就是为了混进去赖住我哥当他的女伴。要是我哥找了张玫,小夕就没机会了。” 陆薄言没兴趣回答苏简安。
母亲去世后,她好像就再也没有睡过这么安心的觉了。 沈越川替苏简安介绍,几个大男人笑吟吟的叫苏简安嫂子,苏简安听不大习惯,但心里又一点不排斥。
苏亦承见她神色不对劲:“找不到你哥?” “不要……”苏简安像个鸵鸟一样把头深深的埋进陆薄言的胸口,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,继续睡。
他走过去掀开被子,苏简安捂着脸趴在床上埋怨他:“你干嘛给我衬衫啊?睡衣不合身也比这个好啊,我以后再也不来你们公司了。” 冷静过后回来,陆薄言的枕头已经又被霸占了,他无奈地拿回来,苏简安突然一副要哭的样子,他把她搂进怀里,在她的背上不轻不重地拍着,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一样,过了很久她才终于松开蹙着的眉头,重新恢复了安睡的样子。
苏简安眼眶一热,如梦初醒般走过去:“陆薄言,你醒醒啊……”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陆薄言,摇了摇头:“不喝可以吗?后天你让我做什么都行!”
“你想走?”陆薄言眯了眯眼,语气里尽是危险。 右手受伤的缘故,她勉强只能用左手把礼服拉上来遮住胸口,对于拉链和整理,她无能为力。
但不到十分钟,车子就回到了大马路上,苏亦承说:“叫医生去你家,我送你回去。” 末了,她把礼服递给刘婶,让她帮忙挂回房间。
苏亦承对她也很好,但那是哥哥对妹妹的关爱和呵护,是亲情的一众温暖,陆薄言却是……细致入微。 刘婶适时的把药端了过来:“少夫人,还有些烫,你等一下再喝。”
也只有陆薄言配得上她,只有陆薄言才敢采摘这样的花。 “哎?”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她以为陆薄言要把她掳到美国去呢……
这一切都正好击中陆薄言的心脏,那个沉寂多年的地方突然软得一塌糊涂。 就算今天晚上苏亦承带她来了,他们也还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。
风掀动窗帘沙沙作响,在寂静的凶案现场显得有些诡谲。 和室正中间的木桌上,一条碳烤鱼散发着鲜香味,烤炉下还有许多做得色香俱全的海鲜,苏简安看得食指大动。
也就是说,他们又要开始演戏了,那么陆薄言牵她的手,也就不在占便宜的范畴内了。 可就是不告诉洛小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