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着头跑回了客厅。
其实那时的陆薄言才像孩子,她从来没听过他那么无措的声音。16岁那年失去父亲,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无助过?
她看了看时间,出去逛一圈正好可以在晚上回来,于是上楼去换了身衣服,从房间出来正好碰上陆薄言。
这一忙,真的忙到了十点多,苏简安出去脱了防护服回办公室,赫然看见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熟悉的人,彻底愣住了: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苏简安杵在门口没反应,他疑惑地看向她。
苏简安有些受宠若惊,笑了笑:“不用了,我自己上去就好。”
陆薄言怎么听“跟你没关系”几个字都觉得刺耳,冷冷地问:“你不怕死?”
江少恺刚吃完饭回来,刑警队的同僚急匆匆的进来:“接到报警,明安小区发生灭门血案,少恺简安,你们跟我们出警。”
那股正在逐渐消散的阴沉,倏地又重新凝聚回陆薄言的脸上。
她要喝点东西冷静一下!
末了,她把礼服递给刘婶,让她帮忙挂回房间。
他的轮廓比一般的东方男人要深刻分明许多,透着一股刚硬的冷峻,交织着他生人勿近的气场和那一身华贵优雅的气息,让他看起来尊贵迷人又疏离冷漠。
陆薄言诧异了一下:“你缺钱?”
两年后是去还是留,他把选择权留给苏简安。
见当初的小女孩如今出落的高挑漂亮,老人也激动得双目通红:“简安,你长大了,和你哥哥一样都很优秀。你母亲泉下有知的话,能安心了。”
苏简安笑着点点头,转身跑上楼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