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是无法代替苏亦承的。 “嗯?”
念小学的时候,老师命题《我的理想》让全班同学写一篇作文,不同于别的同学想当科学家宇航员,江少恺写的就是法医,小小年纪已经把老师震惊了一番。 苏简安气结,陆薄言明明就是不想和呆在她一起,还找借口说什么要去别的地方,刚好是警察局的反方向。
他是不是都看见她和方总了? 而苏简安对他略显幼稚的行为只有一个反应:无语。
“苏亦承,你在做梦。”她拿着一根羽毛在苏亦承的眼前慢慢的转来转去,暗示他,“你梦见了洛小夕,梦见她趴在你的床前,跟你说话。” 陆薄言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,躺下去紧紧搂住苏简安。
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,车子前进的方向刚好迎着夕阳,并不刺眼,苏简安不时用手挡着阳光玩:“陆薄言,今天谢谢你。” “……”苏简安怒了,有话好好说不行吗?为什么和陆薄言一样那么喜欢智商攻击?
是因为安心,还是……她在潜意识里就很害怕陆薄言? 他以一种近乎将就的姿势趴在她的病床边,却也睡得那样熟,下眼睑上一层淡淡的青色,可以看得出来他没睡多久。
他的公寓宽敞却也清冷,洛小夕打量了一圈,和以前没什么差别,一样的没有一点家的味道。 现在怎么办?他飞日本了,难道她要上演机场女追男的戏码?靠,一般不是男追女么?这样才够感动啊!
“什么?”江少恺发现自己居然跟不上周绮蓝的思路。 撂下话,洛小夕转身就要离开。
所以苏亦承的担心是对的,他把她带去Y市,回来时失态已经平息,非但她的心情没有受到影响,他们还拥有了几天非常快乐的时光。 “……我,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排啊。”苏简安毫无底气的说,“我不是只负责送礼物就好了吗……”
苏简安知道洛小夕有多难过,也红了眼眶。她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拍着洛小夕的背。 这时,小影也查到了死者的资料,王洪,孤儿,无业社会青年,疑似在从事非法活动,死得很蹊跷。
她不应该随便结交所谓的“朋友”,不应该跟着他们喝酒买醉,如果她听爸爸的话当个乖乖女,她就不会把苏亦承的方案说给秦魏听,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。 陆薄言顿了顿,双眸里掠过一抹阴冷:“应该还没有,十几年前的新闻沸沸扬扬,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死了,最多觉得我这个姓熟悉而已。”
陆薄言对她隐瞒,她承认自己感到失落。但是她也不想追问陆薄言。总有一天,他会亲口告诉她那些过去的,就像向她坦白心迹一样。 ……
虽然苏简安从来没有说过,但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,她是关心他的。自从那次他胃病突发住院,她被吓哭,他就感觉到了。 洛小夕笑了笑,双眼几乎可以绽放出粉色的心形来:“你脸上只有帅!”
可闲下来时,她也不好过,也会对着招待所白茫茫的墙壁胡思乱想。 再说了,她还逗留的话,陆薄言的起飞就要耽误了。
工作节奏慢下来,她就忍不住期待明天,今天陆薄言故作神秘,她倒想知道事情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系。 苏简安装出很惊喜的样子,扬起唇角,双手缠上他的后颈,轻启薄唇,说:
“完了。我在家。”躺在床上的洛小夕翻了个身,“怎么,你要帮我庆祝啊?” 苏简安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,然后脸就红透了,别开视线:“流、流|氓!”
她不得不承认,有时候……她完全不是陆薄言的对手,毫无预兆的就溃不成军,而陆薄言用来攻击她的,不过是一个吻,一句动听的情话。 “我高兴个球啊!”洛小夕差点暴跳,“你当我这里是旅馆是不是?想来就来想走就走?”
“啧啧。”洛小夕摇了摇头,“这是看了多少个女人的脚,才有这么丰富的经验一眼就猜中啊。” 有人说一个人的心,装着他的全世界。
他温热的气息撩得她耳际发痒,洛小夕先是愕然,随即“嘁”了声:“鬼才信这种话!”又推了推苏亦承,“你起开!” 唐玉兰笑了笑:“这里锅碗瓢盆不全,我回家去给你做。”